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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越战花絮》8篇系列稿
发于2014-10-08 我有话说评论
  1979年2月17日,对越自卫还击战打响,至3月16日撤军完毕,前后约一个月,还击战结束,至今35年啦。此后,延续了十年的边境拉锯战。
   自卫还击战是在我国广西的龙州、那坡、靖西和云南河口、金平地区展开。本人所在的陆军第41军,步兵121师是解放战争首个进入北平,从傅作义将军手上接管防务的原第四野战军所属的英雄部队。还击战开始时是从广西那坡县平孟公社埝井村突破敌防线{俗称“开口子”}进入交战国打穿插的。
《越战花絮》8篇系列稿 - 靖西网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自掏腰包 “乃裹糇粮”     我们潮州话属闽南话的次方言,是古语的活化石,保存着许多古词汇。如潮州人常把干米饭称为“糇”或“糇饭”。糇,俗指干粮。《诗·大雅·公刘》:“乃裹糇粮。”军队出征,肯定要把干粮包裹起来携带在身上的。      说件难堪的轶事,我们喊了多年备战,后勤军需还是有欠缺的。大军在边境快拔营挺进前,军官还要自掏粮票、钞票,到地方的商店集体购买饼干,补充带上战场。成立于1978年12月的地方政府“7812”支前办公室,当时就封存了商店的饼干,专营卖给军队。这并非笑话,更不是我在夸大其辞。      临战前,无论军官、士兵每人均发给一罐米饭罐头,几小包压缩干粮,一块固体燃料(体积比火柴盒略大,可烧开一军用水壶的水),两人合一罐猪肉罐头。当然,这是预防炊事班做不出饭或单兵与部队失散时应急用的,并非战场上全靠这点干粮的。若认为干粮不足,允许自费另买。此外,每人还用长条军米袋背五六斤大米,这是在特定环境下,不靠炊事班,以战斗班为单位,用仅有的那只班用铝菜盆做饭,以军用短柄铁锹当锅铲炒菜。      有趣的是,这些罐头,均是“三无”产品。没有生产厂名,没有品种名称,更没有商标,全是光身铁罐,只用不同颜色的油漆涂抹一点作标示。铁罐外可能打有出厂生产日期的数字,但绝对找不到一个中文汉字。“三无”产品是战场保密的需要。当部队把空罐遗弃在阵地时,若是多国参战,敌军很难凭空罐判断是那国的军队所遗弃的。     有关干粮的事简单讲两点。我们121师的潮州籍战友徐家钦,时任361团100炮连指导员。他与我同为潮安县{已改为区}人,但不同公社。入伍前,徐家钦在我的故乡后陇村的卫生院当卫生员。在部队时,他曾借调到师政治部宣传科的业馀文艺宣传队搞吹拉弹唱,后任队长。当时,我在政治部文化科任干事(美术员),故与他十分熟悉。      战斗打响的第二天,即1979年2月18日傍晚,由361团3个机枪连、3个营属炮连、100炮连及通信连等19个单位组成的骡马梯队在越南宗梅地区遭敌伏击,领队的团副政委郑赞正中弹牺牲。做为梯队指挥成员的徐家钦挺身而出,收拢部队进行反击。激战一夜,打退敌人三次进攻,最后突围到305高地与大部队会合。在干粮吃完饿得快支持不住时,通信连事务长、潮州籍战友陈业芝递给他一个不知从那里弄来的雁鹅头。真是饥不择食,徐家钦啃完这个烤得半熟、带有血丝细毛的鹅头,才恢复了体力,继续指挥战斗。此役,徐家钦荣立一等功。      我师363团二营在越高平省南面的841高地被困断粮,组织送粮和接粮又在吞片惨遭越军伏击,伤亡很大。与我邻村的书图村人赵映惜排长是接粮队伍中的一员,他战后曾向我讲述了当时惨烈的遭遇,此事另一片断再细谈。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剃光头的打仗勇猛不怕死     有过军旅生涯的人都懂得,军人的小包(部分换季衣物及个人杂物),平时都在包外预先写有收件人地址姓名,集中保管好。当军人牺牲时,军方才把遗物(小包)寄给收件人。部队离开桂林军营赴前线之前,这一切不但已做好,官兵还写好一张物品处置的留言交给组织,有人称其为遗嘱。为保卫祖国随时准备牺牲自己,这是军人起码的觉悟!     临战前三四天,参战部队,从指挥员到士兵,统一剃光头。剃光头并非为举行某种形式主义或宗教信仰的仪式,而是为了在战场上,受伤时便于救护包扎。      当时,我是121师政治部美术员{泛称文化干事}。临战前一个多月,我从机关临时下到师炮团130火箭炮营的一连,协助做战前教育工作。连队驻扎在靖西县安德公社三西大队的一个村落里。     130火箭炮属非直瞄火器(亦叫间瞄火器),有打数据”的说法。它弹道弯曲,射程远,瞄准方式需要特殊计算,适合对付隐藏在障碍物后面的目标。当时,130火箭炮属主力支援火炮,战后逐步淘汰。     战斗中,炮弹从我步兵头上飞过,不断击中目标,有效地杀伤越军之兵力,摧毁越军之作战设施。由于该连邓东方连长带兵有方,指挥果断,连队在战斗中立了功,亦没有伤亡。     可能有人误认为,在步兵后面的130火箭炮比较安全,不怎么激烈。其实,在交战国里纵深穿插,四面受敌,是没有前后方之分的。同个营的另一个火箭炮连队,6辆炮车全部被敌炸毁,伤亡惨重。     战斗打响不久,我连夜被抽调到那坡县的41军烈士墓地,为阵亡烈士书写临时墓碑。那天夜晚,我搭乘运弹到前线后回程的大卡车回来。一个人在空车厢里,坐在一只装炮弹的空木箱上,右手紧握上好膛的手枪,左手扶着车厢木杆,两眼注视着敞开的车厢后面,时刻预防越南特工的偷袭。好在,天亮时顺利抵达那坡县螃蟹山(后被誉为英雄山)41军墓地。     墓地上,由支前民工在战前挖掘500个穴位,第一名钉上临时木条墓碑的是123师的孔令庸烈士,他是连队军事干部{具体职务忘记}。记得他好像是该师的师长或是政委的女婿。我们121师第一位我熟悉的潮州籍烈士,应是362团军务股参谋杨惜浩。      战斗打响的第二天晚上9点多,362团先头部队推进到越南葵坡一条山边公路时,遭到山顶越军的机枪袭击,目的是阻止我军向越军纵深穿插。很快,有几名战士和支前民工伤亡。杨惜浩立刻带领机枪班战士,迅猛占据有利地形还击。在激烈交战中,杨惜浩被敌弹击中大腿。潮州籍战友,战地救护军医蔡友协见状,冒着枪林弹雨匍匐前进,迅速用三角巾和毛巾包扎好伤口,并将他推到石头后隐蔽好。没料到,杨惜浩稍停片刻即翻过身来,又爬向机枪班指挥战斗,高喊着:“压住敌火力,让师机关和分队通过封锁线…… 不久,敌弹又击中杨惜浩胸膛,顿时鲜血直流,扑倒在地。蔡军医用三角巾包扎过程中,发现杨惜浩很快已丧失生命特征,壮烈牺牲!     随后,蔡军医掏出“战场伤情鉴定表”(俗称“伤票” ),它系32开白纸黑线黑字表格。表格的四角分别印有红、蓝、黄、黑,每一颜色代表枪炮伤;化学中毒或细菌感染;普通常规伤病;阵亡。他用笔在其黑角(阵亡)打了勾(亦可撕开为记)。然后,在军医栏签了“蔡友协”三字。烈士遗体随即由民工抬回到转运点运回墓地。民工三人一组,配备步枪一支。一人持枪保护,两人抬担架,三人可交换角色。     有学者点评,这场对越自卫还击战,完全可以视为中国改革开放的奠基之战。我们不能忘记,多少美好的身躯,多少纯净的青春,消逝在改革开放的前夜,仆倒在国家与个人改变命运的人生起跑线上。     长达1300多公里的中越边境线中方一侧,由西向东的自卫还击战烈士陵园,依次是云南的金平、蒙自、屏边、河口、马关、麻栗坡、西畴、富宁,广西的那坡、靖西、龙州、凭祥、宁明、防城共14个。资料显示,1979年的自卫还击战及延续十年的边境拉锯战,为保卫祖国南疆,我军牺牲的总人数约12212人以上。我军仅在1979年的还击战中就击毙越军52000人{以上数字均据网络资料,未经核实}。     那坡县烈士陵园共安葬烈士951名,但在我的记忆中应大大超过1000名。在未正式建造石刻墓碑之前,地方的民工烈士,有的已迁回原籍。属潮州市籍的烈士有47位,其中6位烈士属我们121师的。他们是:连长许佳津、军务参谋杨惜浩、营部书记(类似文书但属军官的职务)林梓浩、作训参谋陈铭杰、副连长陈锐标、指导员李汉森。     战后十多年,官方对这场战争是很高调宣传的,拍影视,作英模报告,出书,很是热闹。后来,因某种原因,官方对这场战争变得很低调,传闻连公祭也不举行,烈士陵园很受冷落,人们几乎忘记参战官兵是“新一代最可爱的人”哩!但每当中越两国关系恶化,出现新的争端和磨擦时,人们又自然而然地想起那场战争的参战官兵,祖国和人民永远记住你们。     早在自卫还击战胜利30周年的2009年清明节即将到来之际,121师潮州战友会曾派出代表,由与我同村的苏章舜会长带领,千里赶赴边境那坡烈士陵园祭奠烈士。     2012年清明,121师潮州战友会,遵循烈属意愿,事先通过市政协提案,呈请政府拨款10万元,战友又自愿捐资,由烈属、战友代表及有关人员组成迁移烈士遗骸工作组赴那坡烈士陵园,迁回6位烈士遗骸。一些烈属还请法师随行,为先人引魂。法师念道:今引为国捐躯的某某的英灵回故土潮州安葬,享受人间香烛及清酌香果之祭奠,免得在异地成为孤魂野鬼。悲哉,壮哉!     烈士遗骸已安葬于潮州市潮安区庵埠镇刘陇村一处原121师驻防地的陵园,那里安葬有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因公或病故的战友。陵园修整一新,刻石立碑以志其事。潮州市政府按属地管理原则,责成潮安区庵埠镇政府管理烈士陵园。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就地取粮 战地包饺     北方食谚曰:“好吃不过饺子”。饺子虽然好吃,但做起来工夫不少,要和面、擀皮、剁馅、包饺,最后还要蒸煮。谁会想到,在紧张残酷的战场上,竟然有官兵能在越南高平841高地上包饺子!这不是我生编硬造的,而是我的战友加老乡,当年参与占领和坚守841高地的363团100炮连指导员张龙耀亲历后对我讲述的。穿插中,一颗敌弹打穿了张龙耀的军帽顶端,但未伤及头部分毫,他才得以笑谈难忘的往事!      对越自卫还击战中,121师363团为师穿插先头部队,加强军直一个坦克营和一个水陆坦克连,在800多名百色地区支前民工的配合下陆续开进。      该团一连为全团的尖刀连,负责带路和扫清障碍,紧跟其后的二营则为穿插前卫部队,由解放战争时期的战斗英雄、副师长李培江及战前刚提拔的副团长洪祥友带领。2月17日凌晨,一连及二营部队相继从友邻部队362团刚打开的越莫隆地区的穿插口子,即121号界碑处出境,历时29小时,奔袭80余公里,闯过越军十几次阻挡和特工的搔扰偷袭,纵深插到高平南面。2月18日中午占领841高地,成为第一支穿插到位的尖刀部队。2月22日和24日,后续部队的团属骡马分队和炮连也到达841高地会合。      一连则继续为363团大部队开路至董赛地区。2月19日凌晨,团主力及加强的坦克部队也穿插到董赛指定位置。战后,一连被广州军区授予“穿插英雄连”称号,363团荣立集体三等功。      841高地被我占领后,即构筑防御工事。越军多次派特工侦察,妄图夺回,有过几次试探性搔扰进攻,均遭到我军有力还击,高地始终被我牢固控制在手。军需中的粮食、弹药、医药消耗量很大,我军后勤补给又受阻,难以送达。三天后,随身携带的干粮及大米大都吃完,我军逐渐陷入困境,只好拔野菜充饥,官兵极度讥饿。由于缺少医药,有的伤员的伤囗发炎化脓甚至长蛆,凄凉呻呤着,或已脑功能衰竭而昏迷不醒,战地军医束手无策。牺牲的烈士则无法送回国内,只好在高地就地集体掩埋。      通过硅2W短波电台与上级艰难沟通,上级及时组织送粮食、弹药及医药,通知到交接点班俊接收。2月24日凌晨,由二连、二炮连及四连组成的200余名官兵,四五十匹驮火炮和备用骡马,在团一位副参谋长的指挥下,一个步兵尖刀排作先导开路,向目的地班俊开进。24日接近中午时,队伍在吞片惨遭越军伏击,阵亡103人(包括副参谋长在内)、伤81人,此外,损失骡马41匹。与我同属潮安区凤塘镇的战友赵映惜排长,是接粮队伍中的幸存者。战后,他向我讲述被伏击的经过。虽然赵排长现已病故,但至今历历在目!      为了保存部队实力,还击越军,保卫祖国边陲安宁,中央军委通过广州军区指挥部及时向841高地发出“就地取粮”{一说“就地取材”,待考}的电报。      就地取粮,我军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也曾实行过。部队在紧要关头,向百姓借钱、借粮,开借条注明等革命胜利后补还。但在交战国,难以向百姓借粮。841高地周围还有十几个小山头,由我军分兵防守,方圆几公里都在我控制之下。在一山坡下,有一处楼房院落,大门紧锁,空无一人。部队侦察得知,这是越三军疗养院,战前人员刚紧急撤离。      高地指挥部派出兵力,砸开门锁进楼房搜寻,终于在厨房和储存间找到麻袋外印有“中粮”的大米,还有富强面粉。此外,油及盐酱醋等佐料俱全。厨房附近的猪栏里,还有几头专吃剩饭菜潲水的生猪。所有这些,全被我取回。      363团团直100炮连分到猪肉、面粉等物品后,指导员张龙耀与主管后勤的副连长及事务长商议后,立即动手和面准备包饺子。一听100炮连包饺子,其他连队也纷纷效仿。战士们拿班用砍刀剁肉,把雨衣铺在地上当案板,用手掌压饺子皮,以班为单位用铝菜盆当锅煮饺子。靠野菜充饥,饿了多时的官兵像过节一样,尝到了好吃的饺子。这也许是我军野战史上,最精美的战场军粮!     此外,部队还在5公里外一座国家粮库,驮回稻谷。在高地上,用炮兵钢盔{步兵没发钢盔}当石臼,石头做碓子,砸开稻壳,通过自然风力扬去稻壳粗糠成为糙米,保障了军粮。      官兵吃饱恢复了体能,确保高地转入防御后的安全。情报透露,越军曾要派重兵夺回高地,情况危急。我指挥首长根据“兵不厌诈”的兵法,夜间在高地周围几个小山头点上几堆篝火,造成我增援大部队已到达的假象,果然吓退了越军,化解了险情。不久,补给线才打通,军需有了保障。高地下边的3号A公路始终被我火力控制住,太原及原平的越机械化师企图通过A公路,增援高平始终未果。同时,占据高地也有力阻止高平溃逃之敌。     121师各部队,也按时穿插到越扣屯地区后转入防御,出色完成断敌退路和阻敌增援的任务,并在友邻部队配合下,3月9日至10日主动出击,消灭与我对峙的纳隆以北守敌300多名,同时炸毁纳隆桥,确保我军回撤退的安全。     我各野战部队按作战方案,既打穿插包围,又突出了坦克部队在战役中的地位,出其不意,险中取胜地攻占高平,全歼越346师,击溃越王牌部队338师。     3月15日凌晨,我师接到命令开始撤军。至3月16日上午,包括固守841高地,后转移到董赛的363团二营及团所属部队,随121师大部队分批撤回国内,跨过广西靖西县龙邦临时搭建的凯旋门。据121师师史馆资料显示,此役共歼敌2615名,伤敌273名,俘敌46名。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打着折叠伞上战场      一个穿着中国风青花瓷露肩挂脖雪纺连衣裙的姑娘,打着多色拼接时尚折叠公主晴雨伞,在曲折迂回的小路上,迈着轻盈的步履款款而行,你说靓丽抒情么?在对越自卫还击战的残酷战场上,全副武装的军人,是否有类似场景,像平日休闲那样,亦打着折叠伞行走呢?有。       我军在新中国建国前,可能没条件配发制式的遮雨用具。看历史图片,发现那时的军人穿雨衣、披蓑衣、戴竹笠什么样都有。解放后,我军制式雨具配发制度也随之健全。     仅以雨衣为例,1979年初对越自卫还击战中,参战部队的雨衣{雨披},就我见过的,有65式干部雨衣和士兵雨披之分。干部雨衣款式像件风衣,连着帽子。士兵雨披俗称鬼怪式雨衣,没有袖子。它是一块接近方块形的雨披,四边有钮扣和拉环,只是在雨披中间开个口连着帽子。雨披双面不同颜色,一面军绿色,另一面黑色,根据战场环境两面任翻用。战士背背包,挎水壶、挎包,携子弹带等装备,用鬼怪式雨衣全可遮罩,包裹严密。把鬼怪式雨衣边上的钮扣或拉环固定起来{如固定在树上},就可单独成为单兵帐篷。几件雨披相互连接起来,则成班用帐篷。      有制式雨衣,还要打折叠伞上战场干嘛?问得好!折叠伞虽然早在1957年,就由北京师范大学老焱若教授发明,系根据人体肘关节能屈能伸的原理设计的,但造价比较高,那时经济实力较差,折叠伞不普及,在改革开放前还属希罕物件。     还击战时,参战官兵绝大多数没实战经验,大家了解到越南大部分地区是热带季风气候,高温多雨,有着明显的干湿两季。打仗时又恰逢雨季,一些机关单位的军官,便打上折叠伞的主意。除水壶、挎包手枪外,再背个制式真皮“参谋包”,打把折叠伞,对付多雨的天气,既顶用又显得有点“酷”!     那时边境地区还少有折叠伞卖,军官们便凑起钱,托后勤保障车押运人员到广西首府南宁市购买。其中有无动用公款购买的,难说。     战后据俘虏交代得知,他们识别并着重袭击中国军队的指挥系统,最易找的目标,就是远远望见有人打雨伞的。近距离是很容易观察到是否为指挥人员的,装备与基层连队有所区别,从军人的年纪也可分辨。远距离观察,有人打折叠伞的队伍里,肯定是负责指挥的首长或参谋、干事,一目了然!     1979年2月18日夜,我师后勤前梯队随师预备指挥所经越南魁剥山谷穿插时,遭到两侧山头越军的袭击。师政治部的副主任王子富组织部队集中火力反击时,被混在队伍中的越军特工偷袭牺牲,时年54岁。当时队伍中是否有人打折叠伞?我不在现场,不好猜测。但师362团的一位股长,听说就是打折叠伞被袭击牺牲的。这位股长的下嘴唇有个伤疤, 我认识他。      战场上只有冠军,没有亚军。两军交战是你死我活的较量,来不得半点闪失。我们不但要总结经验,而且要吸取教训。在战场上赶时髦图方便,打着容易暴露目标的折叠伞是个教训!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长眠在异国他乡的英烈       [题记] 在异国他乡长眠六十馀年的437具中国人民志愿军遗骸,于今年3月28日早晨由专机从韩国仁川机场运抵沈阳桃仙机场,烈士英魂终于归国。这不禁让我联想到,1979年二三月间的对越自卫还击战中,我军烈士也有的在越南牺牲而就地掩埋,亦尸骨未收哩!      1979年2月20日,我们121师362团(我刚入伍时就在该团一营三连,十多天后调营部,半年后调师部)二营穿插到越南班庒,攻占越军852团营区,该团主力后退守高平。由于二营部队要继续穿插到指定位置,不敢胶着厮杀,快速撤离班庒。二营一些牺牲的烈士遗体无法及时抬走,永远长眠在班庒的荒野里。      2月21日上午,我师361团指挥所在越南河安县栋替遭袭击,包括时光银团长(我认识他,是位个子不高的河南人)在内的多人牺牲(团直属机构在还击战中共牺牲53人)。为抢回时团长遗体,我军就牺牲了几位勇敢的战士。由团通信连连长、潮州籍战友柯汉权率领连队火力组占领305高地,为指挥所突围打开通路,才避免更大的伤亡。下午,把所有烈士遗体和47名伤员抬到305高地。当晚,烈士遗体被掩埋在高地上,部队继续向目的地进发。      我师363团二加强营,经过29小时的奔袭,闯过越军十几次阻挡和特工的偷袭,由支前民工抬着伤员和烈士一路前进,2月18日中午占领高平南面的841高地即转入防御。由于四面有越军监视搔扰,烈士遗体只能在高地就地挖掘一深坑集体掩埋。    24日上午,高地指挥所派出的接粮食、弹药和药品的队伍,当天接近中午,队伍在吞片惨遭越军伏击,阵亡103人,遗体未能及时抢回,亦就永远长眠在吞片的荒野中。     在交战国纵深80公里打穿插,靠三人一担架一枪组合的民工(两人抬担架,一人持枪保卫),要把烈士遗体和伤病员抬回国内或抬到前线的转运点,绝非易事。因为,民工们四面受敌,越军的散兵、特工会不断袭击他们。    百色地区田阳县的800多名支前民工配合我师行动,牺牲了二三百人。战后,我在前线听说,田阳县委书记曾对广州军区副司令员、还击战前线总指挥欧致富(田阳县人)当面伤心地泣声诉说:“老乡喔,死那么多人,你叫我怎么在父老乡亲面前交代呀!”(注:前指设在那坡埝井,总指设在南宁,由广州军区司令员许世友任总指挥)。     为期差不多一个月自卫还击战,期间不断有烈士遗骸运回我边境地区各墓地,掩埋过程已作详细的登记造册。战后统计,除阵亡、受伤(包括伤后死亡)外,出兵与撤回兵员尚有一个数字缺口,这就是失踪。失踪兵员有多少?案头缺乏数字。就我当时在那坡烈士墓地为烈士书写临时墓碑所听闻的说法,大约是接近阵亡、受伤总数的三分之一。当然,这是未经核实的。在中越交换俘虏后,失踪人数剔除被俘交还人数,剩下的实际失踪兵员,经过一定的法定时间和程序,已依法宣布为阵亡。      “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”的失踪兵员,以及牺牲后见尸而来不及抬走运回的烈士,其遗骸均长眠在越南境内的青山里,永垂不朽!     我认为,中国政府应积极开展工作,促使越南政府把我军烈士遗骸挖出清理出来,早日移交我国,让英魂回归祖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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